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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決定放開我自己,所以妳的好再浮現我眼前,也阻擋不了我這次自然的決意。

 

第一件想到你的事,便是我不管擦損皮膚,也要在體育課摔在綠色的地氈上,地氈不夠長,手腕擦過地面的沙面,輕微破損了。為搏你一笑。

我被某君非體的事,我一直蠢蠢欲動要對你說,如今想來,只是為了令你聽見這件事時瞪大眼,關懷我,而非釋放一些回憶。

我對你,真的很不滿。

我對你很有多要求,與你破爛的諾言無關,是我不敢走出安全區(現在,我終於明白這意思了),只敢抓住你與張文燕,覺得自己只有你們兩個朋友,說:我朋友不多,但都是最好。其實,不是。

我找了個很合理的借口,欺瞞了自己,不敢接觸從前的朋友。我有其他很好的朋友,卻被你一個困死了。

 

由我在教圖實習時,向張文燕爆發我對你不回復信息的深度不滿後,到如今已有四年了。然後因為我一次不復信息,你便說絕交,要我解釋,因為你要知道得清清楚楚。過去四年的感受,我跟你提過,你也許改變過,但故態復萌。很奇怪,你知道我不想理你,你不是做甚麼挽留我,而是認定我要絕交,只要答案。

 

你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關心我嗎?冷漠嗎?粗心大意?

 

不管你怎樣,我決定放自己自由。

不是放心裏的你,而是放我自己的自由。

如果你再問我絕交的理由,我會甚麼都不說。

沒有甚麼好說,要說的我已說了太多次。

過去內心付出了很多,但我不想再向你付出了。

 

認真地說這年去台北,你跟母親去了美國,我跟你說那樣你一定請不到假去台灣,你反問我們不是復活節去嗎?其實這是你第二次說,而我一直沒有說過復活節,你說了第一次,我已糾正說是九月。

你說不管你有多忙,都會抽時間和我吃飯見面,因為那樣很開心。

跟你說波比被狗咬,你說你剛剛回來。

 

跟你相處的點滴,折磨着我。

如果我再向你發信息,只是折磨你。

而我不想,也覺得不必互相折磨。

所以,我放我自由。

 

寶莉說得對,只要你想見,一定有辦法。

你說要見面便要星期六日,可是在你不必出差的日子,你沒找過我。

你說,多年以來都是我主動約飄,但你不也是嗎?

飄總是開心地說好,而你總在拒絕。

 

蓋亞還是約書亞說:不必沉澱於過去的傷害。

對我來信,再跟你通信息、聯絡,對我便是一種傷害。

到了今天,我才發現,是我自己一直沉浸在與你相處的寂寞與傷害裏,是我死抓住你、死抓住寂寞、傷害、折磨不放過,令我不願抬眼看向身邊圍繞着我,伸手即及的朋友。

也許,你的存在便是讓我認知到這一點。

謝謝你。

從一開始,我對你的感情建立在醋意、競爭,到後來的寂寞之上,因為寂寞,所以我找你聊天。因為不開心、心裏悶,所以我找你,彷彿你成了我的感情出口。

 

以後,不必了。

我會好好照顧,你的負任也完成了。

這一生,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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