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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心裏很趕急,那麼,去Cafe還是茶樓都沒有分別。

 

我喜歡到Cafe,享受一種悠然自得的生活態度;然而,不論思考還是進食,我都是那樣匆忙。例如敲鍵盤時想着打機,打機時又想着敲鍵盤,一天下來,也不覺得自己做了甚麼享受、感到愉快的東西。然後,第二天,工作又開始了。印象最深刻,一想到就會令我笑得有點不好意思的,便是那次跟朋友(飄飄)到澳門。對自己說好,或者該說一直以來尋找的人生態度,便是悠閒,前半天還好,但到了後半天,我就“屎忽痕”,心血來潮好想再吃東涌的和民(明明兩個星期前才吃了)。對飄飄說出這無理渴求,早已慣了縱容我的飄飄欣然接受。那天,沒逛澳門多久,急忙坐的士回到碼頭,坐船返香港。

“屎忽痕”要吃和民原來不是問題,但我一直很在意那天。去和民,所以我們不能好好享受假期,或者我澳門之旅的心情,早在那大陸遊客為了拍照粗魯地把我推開時,爛透了。

有個老師看了我一篇英作,雙手指着腦袋,對我說:“妳腦裏有太多念頭,甚麼都想塞進writing裏。”這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真的念頭太多。去澳門就想着和民,吃着和民卻責怪自己來去匆匆。有點左右不是人的感覺。

說句笑話,就是朋友們把我寵壞了啦。

 


 

這種情況其實滿多,維持的時間也真的很長。

例如寫文時顧左右言而他,明明不想上網卻停不了不斷開網頁;明明在打機,卻念狗狗要尿了,到遛狗時,又想着文想着遊戲……諸如此類。(還好,我上班不是這樣)

走路緩慢自在,追求着閒適的我,腦袋卻這麼紛亂,猶如繁密的交通。

 

但在我的體驗裏,也不是只有這些散亂紛雜的感受。

去年獨個兒到了台灣,九天裏最有“旅遊”Fu的竟是那天下着雨,我不想再跑到遠處,索性在士林夜林逛街。那種自由自在、隨便走走的感覺,原來最舒服。放假時,最舒服、讓我有放了假的感覺,便是在奶奶的棚屋裏,跟姑姐、姑媽或者表姐聊天。文沒寫;電腦兩天沒啟動;手機沒怎麼碰過;我卻不覺得浪費了一個週末,真實的感受是:好舒服啊!這才是假期嘛!

未來九月,我又要出發到台灣,可是我有點擔心行程太密。自從做了旅遊書編輯,到台灣旅遊便有點壓力。一方面希望可以享受一個悠長假期,與台灣的純樸人文風貌接觸;另一方面,想為公司多挖一點旅遊資料,最好能把我旅程中走過的每個景點都加進書裏。噔噔!旅行變成為工作默默付出,盡我最大能耐,不管風吹雨打日曬雨淋,跑遍每個景點。累的是我;這是我的選擇,卻不是我想要的。

想想上班以來,我很少為自己打算,錢多少沒所謂,需要加班沒所謂,把工作帶回家沒所謂。這些想法都不必老闆知道。我很希望為公司這個小小的家庭付出我能付出的,把工作做到最好。我不知道這股衝勁裏面埋藏的是甚麼,但至少,既不會有能一直持續的熱情,內心也不因此感到喜悅。不然,想到九月,我不會覺得很累很累,即使我是多麼喜愛那個地方,多麼渴望能跟那邊的朋友見面吃飯聊天。

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調適一下呢?

沒有公司;沒有工作;沒有責任;沒有“我必需”;沒有做到最好;沒有計劃;沒有行程。

如老闆所說:好好享受你的假期吧。

 


 

我說週末想輕鬆悠閒,以為“悠閒”是一塊東西,必須“找”出來。我一邊想遍無數我想做的事件,一邊很疑惑為甚麼要找點甚麼來做。結果,我發現有好件事我都想做,但我沒法同時間做(例如寫文時便不可以打機,打機時又不可以玩Photoshop),所以甚麼都放棄了,只癱在沙發看着呼呼睡的狗狗打呵欠,直喊好悶好無聊。有時,狗比我還活躍。

但,某天跟姑姐聊至黃昏,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那刻,我懂了。悠閒不在創作時;不在龜速踱步時;不在發呆時,那是一種心理狀態,不在特定時空發生,卻能發生在任何時空。

 

講回來,我喜歡去Cafe,是因為在概念中,“嘆咖啡”應該有個舒服自在的環境,我愛坐多久便坐多久,朋友與我一起,我們品味着蛋糕;品味着彼此的廢話。就算是我一個人,也可以無聊地托腮看風景瞄帥哥窺辣妹,跟店員或者老闆閒聊。

 

尋找到想要的生活態度

接下來便是慢慢慢,放開腦中繁雜的聲音

專注當下;享受當下

 

(圖中棚屋餐廳為“Solo蘇廬”:一間踩單車過去只需十分鐘的餐廳,我很喜愛,有機會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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