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住吾心

這晚，先接到意料之外，老師的電話；

接着，跟祖兒聊了很久，笑了很多；

早上，遇到寶莉，相約見面；

十二月，去山頂；自助餐；再去看山頂看夜色；BBQ；與老師吃飯；與寶莉吃飯

十二月滿滿的～

我不認為太快樂以後便是失落。雖然以前我是這麼認為，於是潛意識拒絕投入，怕失去所以一開始便不墜進去；如今，太快樂以後便是更加更加快樂，快樂的回憶變成涓涓暖流，在我心中，照亮着我。

約書亞，親愛的兄，謝謝你今天的話。

薄霧散去，秋日照在屋牆上。

感覺目前的一切都會散去。

也許，甚麼原因都不重要。

我們變成千古罪人，與她相濡以沫，有種不應容於世的感覺。

不管是阿爸今天的論調，抑或那刻所想，

都在說：假使最後行動一致，當初何不快快樂樂的做？

哄也哄了，不原諒就算

哄完一個又一個，心累了

我沒想過翻舊帳，但我的腦海在這麼做

想：說好一起到台灣，妳不去了；說好送機，妳又不去了

是妳主動給不無徬徨的我送機，但原來妳忘了那天要去健康檢查

我能體諒，但我沒法不生氣

後來妳說，我不是一個去，因為那邊有朋友

這些我都沒說，說了就不堅強了

妳要生氣，一直生氣，永遠生氣

我也沒辦法

“妳生氣時是怎樣的？”是對妳還是對室友說，我不太記得了

但，不易怒的人生氣起來真的很可怖

怎樣哄都沒用

“唔需要勉強！”給妳的話還有想像中的臉容震住了

妳也有語氣這樣重的時候

是因為重視我才會這麼生氣

想起妳過去溫柔的種種，我很慚愧

特別是看見妳所謂的“不擺酒，只吃飯”，原來會在飯席上穿起婚紗

那刻，心疼呢

妳總是在付出，那天上了巴士才發現應該是我送孕育着小生命的妳上車

而不是反過來妳送我

那次搖晃的地鐵上，對妳坦白那年為甚麼對妳們沉默，妳眼一亮，說：

“那我以後要對妳好一點。”

能與妳重聚真的很高興，我不相信重聚是為了今天的失去

但我無法不認為彼此的感情，碎了

－－－－－－－－－

你們都在問：我有付出真心嗎？我有付出嗎？

連我自己也沒發覺，是從何時開始不願付出了

感情也罷，行動也罷

一個人時，還是有那麼孤獨的時候

在我身上，也許已經榨取不了甚麼了

為甚麼我要卑微地哄你們？

（因為我重視你們？）抑或害怕你們？害怕你們生氣的情緒？

所以討好

不是同情自己，也不想死抓住以前不放

只是你提醒我時，或者我真的不願意付出了

你說與我相對25年，第一次感到我為這個家付出

那刻，除了開心，其實心涼了一截

我做的不會有人感覺到

然後你責問我不願為家庭付出

我的分享，會讓你覺得我只顧自己，而不理你們嗎？

千回百轉的心思，我不想再挖了

其實，我真的不喜歡滿足妳

那樣做，我只是諂媚

可為甚麼，妳開心我也會開心

這種開心是真的嗎？

那是我自己嗎？

自殺，我會捨不得

唉，我的課題還沒完，我不想下輩子又重來……

一生已經夠累了

消失的含意就是甚麼都不剩，如果甚麼都不剩，那又會是甚麼

雖然我知沒有世界末日,,但如果2012年便是末日也挺好

我真的不用提升嘍，再這樣下去

我跟我的心約定了，如果我能處理今生的課題便可以離開

你不能迫我假情假意地對誰好

那只是扭曲我

不過“讓她開心”這想法並不可惡，也不怎麼反感

明明剛才還很不樂意，覺得諂媚

也許，真是一些前世的問題

心是我指明燈，這樣吧：

1. 我不會迫自己強裝喜悅

2. 讓她開心是很客觀的一件事，沒情緒起伏，若那是她愛我做的，我便做，就像老師愛妳幫忙擦黑板，那便擦啊

3. 不要罵自己，不要覺得自己討厭，不要罵小孩

就像坐在河邊，看着情緒之河流動

觀人觀情

最後對妳說：

真心不能迫出來；我以後的所作所為，沒有感情／愛的投入

就像我對妳說：阿麻那邊給家用ok啊，但其中不含任何情緒，純粹免卻不給以後產生的問題

妳責難我沒責任感，我就以沒有愛的責任回應妳

說不定有天，我突然覺得與妳一起很快樂

不再是壓力或者恐懼

安寧的心境，其實我滿其實，2012甚麼的都是假，如今此刻才是真的

哄完一個又一個，累。

你們啊，就不能負責自己的情緒嗎？

夢見你，想起你。

從你拉住我的手，不讓我被同學假裝推下湖裏，到你一腳把我踢進笑鬧裏，這之間，我們發生了甚麼事。

其實雖然你還是當我是好朋友，偶爾也找我聊天，但總覺得你心裏是討厭我的吧。

不是自憐，我沒那種情緒。感覺而已。

聽過我與你之間的故事，有人評你忌妒我。我卻不認為。

你對我的不喜歡，是因為我從認識你那一刻起便當你是救生圈，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是我心裏認為我的地位比你高，從沒平等看待你，覺得你是鐵哥。

我也以為你一直在我身邊。不對，我是以為除了我，沒人會理會你。所以那次一同到新西蘭，發現那些女生那麼喜歡你，我非常意外。

那次後，我對你的感覺更變質吧。直到後來，因為那件記憶模糊的事件掀翻我們對彼此的怒火怨氣憎厭，說出那麼可怕的話。

不想回憶那種感覺。

沒有甚麼是永恆，即便我曾稱你為知己。

來來往往，就是人生。

        人心，怎麼能夠測看？

朋友猶疑片刻，還是說了。

“我很久沒罵她了，但我聽後當場罵她！她這想法很錯！妳那天叫她買東西，然後改了吃晚餐的地方，她詢問我意見，說妳是不是刻意把餸菜湊齊每人80元，便不用還她錢。”

朋友神情不算太激動，但從她算重的語氣，我知道她為我生氣。

“我問她，妳認識17多久？妳竟然這樣懷疑一個朋友，說她‘刻意’湊夠80？這是很嚴重，而且太小家了！”

這件事，朋友疾罵她後，她似乎感到錯了，便叫朋友千萬不要告訴我她有這個想法。

與其不知，我寧可知道。

知道了，不會傷心啊，或者到現在我還是不在狀況。她的想法太超出我的理解範圍。

不過，多少感到恐怖，心裏也有個小疙瘩（不是刺兒）。

卻是沒有太介懷或因此徹夜未眠。

“我知道她對我的話非常不滿意。我說：17連1萬3的相機都買得起，會給不起妳那80元？”

許多時，面對別人的好，我都習慣瞬間疏離，不想太深陷進感動。

是動感呢。有人為我大動肝火。

給珍重的感覺很柔軟、很溫暖。

出發!!出發!!

Homesick

（一）

9天8夜的台北好悶，除了吃，我不知道還可以安排甚麼行程。

我問：“妳知不知道為甚麼我延長了假期？”

她問為甚麼。

聽出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反而令我有點不好意思。

“妳想聽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啊！！”她嚷嚷，站在圓桌另一邊接了下去：“想避開我？”

她答對了……多感銳。

我忍不住叫道：“是呀。”

“傻的！”她倒是很看得開。

她繞過我面前時，我說：“鬧完不久，星期二我就改期了……”

她笑：“是不是不想離開家裏，想念我呢？”

我沒有回答，是不懂回答。我期待旅程，買手信給大家，但扣除前後兩天足足有七天待在台北耶，太長了吧！

“可不可改機票呀？早點回來啊！”

“不能改……而且住宿都付了全費。”

然後媽說不如最後數天，她直接過來台北跟我一起哈^^

雖然這提議給爸爸駁回，不過我很開心！

這樣小孩子般的媽媽很可愛。

“小孩子”－－突然想，如果那天她是個小孩子，為甚麼我無法容納小孩子偶爾鬧鬧呢？

（二）

09年在台北的港記買了幾盒綠豆糕回來。

後來，媽媽也讓表嫂托朋友帶回來。

我以為是她很喜歡吃，所以這次旅遊也有點擔心要替她帶港記。

但原來，是因為“我喜歡吃”，她才托人買。

這個部分，是我選擇憶記她跟小時的我說“不是買給妳，給弟弟的”這部分。傷口癒合不了，彷彿，但要是我願意相信她的話，我會得到新的回憶。

（三）

去那個川瀨要轉三程車，我自言自語，怪這景點太遠。

媽笑：“妳時間那麼久，怕甚麼啊？”

那個時候，我閱讀到的句子是：

“即使遇到最壞的情況，也要為最好作打算。”

我猜疑約書亞的：

“生命會為妳來來一切所需。”

那刻，我是難過得信念動搖了，地震般。

真的沒法把“好事”與那颶風畫面連在一起。

多可怕。她的眼睛要凸跌出來。整張臉扭在一起。猶有餘悸。

記得車上忍不住淚意。乘客滿滿，只我鄰座空着，是我那憂傷又不解的氣場令人不願靠近。

記得看《一個人咖啡》排悶，發現九把刀這本書很溫暖。

其實，從她發火到拒接電話那幾天，我一直很平靜。

但那個她願意接聽的電話，激起我崩潰的怒火。

“憑甚麼？”這三字一直迴盪腦海：

憑甚麼她認為我們關係“好”？

憑甚麼她可以理直氣壯地辯解傷人的話？

憑甚麼角色對換，她可生氣，我便要忍受她刺耳的字眼？

憑甚麼這一切要當做未曾發生？

於是，極端厭惡她了。不想回家。我沒家。我要搬走。

當晚與朋友談了數小時

由電話裏的激動落淚，到相見面時的頹喪放棄

朋友了解我與她的事，也了解我的性格（？）

她說：“我知道妳不是那種人。妳一定會與她更好的！”

我嗤之以鼻，完全提不起勁。關係差就差唄，我不在乎了。

“我聽見妳跟爸爸和弟弟的關係好了，好開心啊！要是妳跟她的關係好了我就更開心！妳想想啊，打機不是要打大魔王嗎？妳當她是最有挑戰性的大魔王呀！”

那時，我也不信朋友的話。

怎麼可能我會在這段關係裏前進？我放不下尊嚴，不想在她面前卑躬屈膝。

火是她扯出來，但覺得辛苦要滅火的又是她。

我不回家了，那星期。

不過，神是愛我的。

力克說的竟然與朋友不謀而合，我記得兩個字：積極。

我沒有給自己製造一顆冷硬的心，那是最柔軟的一顆。

決定不回家的我，還是回家了。

隔天一個早上，我都用眼角覷她，對她的話只“嗯嗯嗯”，似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我終於正眼瞧她，是我扮作聽不見她，她辛苦地再次問我聽見沒有。

那眼神，是痛苦嗎？還是怒氣。

我真的不懂她。

上午，她還在唸我沒把換領優惠券的信帶回來。聲音很倔，令我興奮。

是的，她態度愈差我愈興奮，那樣我便可以毫無後顧之憂地視她如無物了。

同桌吃飯時，我愛理不理地與她搭話，然後因為我拍不死蜘蛛，他們笑了。

與笑無關。路是美麗的。再難受的事情終將結出美麗的果實。

奔上樓梯取正宗日本卷蛋，轉下回來，突然我跟她說話了。

不是負氣；不是厭惡；不是冷漠。

只有清明的心，輕鬆如風。

於是，我們和好了。

來得多突然，沒有計劃，沒有預謀。

“人不付出，雖不失去，但也不會得到。”

四個大男孩所唱的歌詞，漸漸也成為我信念之一。

其實，他們都很好，但我不願看到，我怕失去。經驗讓我好怕。

我不想受傷，所以我把雙眼刺盲了。於是，心冷了。

我說“家庭溫暖”很噁心。

爸爸說我要那樣想，他也沒法。

往事都湧上去。

往事不會死纏爛打，是人死抱着它吧。

很多事，我選擇不去知道。這樣有甚麼意義？

我不認為我的靈魂會為了“失敗”或變冷漠，而來到地球回歸內心。

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我選擇。

爸說：

“妳去屯門後，媽媽都沒笑過，是直到跟妳談完電話後才會笑。”

“妳說回來後，她立即把床上的東西搬到弟弟的房間，做不停。”

朋友說我對朋友太熱情了，而一輩子都給朋友離棄。

朋友說對了一個事實，從前的事實。

就算我給人離棄一千次，我還是會有第一千零一次的投入。

這就是我的能耐，我不可折摧、與生俱來的力量。

何況，內心創造實相，從前朋友離開我一點不出奇，因為內心裏，我早在投入那刻作出先一步離開的決定吧。實際上，最投入的我，但最冷漠的也是我。

嗯，以後，我要最真切地感受蓋亞上的人心，以內心創造我的實相。

呵呵，我不知道現在媽媽的態度是否基於害怕。

我們的關係是堅固還是脆弱如爆米花。

但是，我心裏希望這就是實相。

與媽媽的事，令我發現：
真相並不重要，而是我的選擇。

陳五哥說生氣的話不是真的，我選擇認為生氣是真實；
網絡出現怪人，大家要驗明證身，我選擇認為阿風是假冒，不管她怎麼說；

選擇生氣而生氣。
選擇的背後都有某種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