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對於袁生,我又放下一堆憎恨以及討厭的情緒。

  昨晚,我想起告別婆娑裏的話:當你不想要你自己打造出來的一切時,救恩便來臨了。這個世界--由當初那個恐懼之念打造出來的世界,我今天看清了,裏面並無我想要的東西,所以這個由我打造的世界,我不再想了。

  我想起袁生。我發現我對他的恐懼與對這個世界的死懼如出一徹。以前,不識自己可以選擇時,我以為這個世界便是我擁有的一切,即使我心底裏並不想要這樣的世界,老是想著要升天而去。那就像,我幻想出來一個袁生,並把許多意義加諸他身上,沒多久便發現他身上沒有我想要的東西,可是,我以為他是我能擁有的唯一一個男朋友,所以我不願意放手,我以為自己沒有選擇。不論世界,還是袁生,我抓緊不放,源自於我認為自己沒有選擇。

  課程叫我們不必擁護或推翻小我或這個世界,只要認清自己並不想要,不相信小我的說法,新的思想體系(愛)自會取而代之。

  是的。當我知道我並不想要自己打造的世界,我要做的不是在世界大叫這個世界不是真的,或者以為殺死全世界有生命的東西,這世界便消失。不是的。我要做的只是寛恕這個世界,而寬恕是默默地一無所作,那是知見的轉變,即是不再相信小我的說詞,而相信上主,認清我與上主安於天國。

  一如袁生。任我當初怎麼害怕一旦分手會發生極其恐佈的事情,其實並無發生。當我不想要這段關係時,他便離去。世界,當我一次次地寬恕,便會從我眼前消失吧,就像世界的形相在耶蘇眼前破滅一樣。

  平安是我的本質之一。我的真相永恒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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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小星的表哥從美國回來了,暫時住在他姨姨家裏。

  小星的媽媽很愛收集各式美得懾人的風景照片,一幅幅的掛在走廊。小星不知道表哥多大,也許只是大她兩年,他就像她的姐妹淘,從小便喜歡跟她坐在泥土上聊天,直到表哥舉家移民到美國。

  每次表哥回來,他們都要先熱身數天才熟稔起來。這晚也是。表哥正站在小星房門外觀望着的雲海相片,小星看着表哥高高瘦瘦的背影,自從她知道表哥跟她一樣在閱讀《奇蹟課程》、一樣操練真寬恕之後,她就忍不住要跟表哥分享課程。不過,心裏的生疏感令她卻步,於是,她坐在椅上,攬住椅背,傻傻地凝視表哥的背部。

  「你看了很久啦,表~哥~」

表哥轉過身,小星這才看見他原來拿着酒杯,好不享受。

「你整晚都盯着我,是我變太帥你認不出來?」表哥邊說邊走進房,坐到小星的床邊。

小星連人帶椅,把自己滾動到比較近表哥的位置,順手把門帶上。

「表哥,你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男生?」

「你男朋友?」

「已經不是啦!早分手了!可是你知道嗎?我跟他一起三個月,分手後卻討厭、憎恨了他差不多一年。」

「他讓你這麼不快樂?」表哥翹着腿,微笑地問。

「不快樂嗎?我倒是沒有想過自己不快樂,卻很清楚自己非常討厭這個人。」小星帶着情緒地說,睜大眼望着溫文的表哥。

「那時,你很興奮地跟我說你拍拖了,就像終於買到你渴望很久的禮物一樣。」

「對啊。那時我還以為那是上天終於聽見我的呼求,給我一個男朋友。我還想,遇到這麼好的男友,即使讓我等上27年才第一次拍拖也值得等候。」

「那後來呢?我好像沒有再聽到你說他甚麼。」

「表哥,後來,我發現他根本滿足不了我,也不是一個好的男友。曾經,我真的一想到他就感到無比厭惡,而這個月,就是去年我們拍拖的月份。最近公司的門鈴一響,我便會暗自希望那是他,那麼我就可以冷顏以對,報復他一年前對我所做過的事情。」

「你有跟姨姨說?」表哥的表情有點擔憂。

「不是啦!他沒有對我的身體做什麼,只是我太恨他嘴皮上說愛我愛到傻,實際上卻什麼也沒做過。分手時,他還說自己對我很好,至少沒對我做出任何Sex行為,還咒我不會遇到像他般對好的男友。我一直很憎他,可是我知道,讓我這麼憎恨的原因並不是他,因為我所經歷到的都是我自己祈求而來的。對嗎?」

「是的。你做得很好。」表哥摸摸小星的頭。

「後來,我想起以前那些霧水緣,它們全都是同一個模式,就是我以為對方喜歡我,然後變得好興奮,心裏卻是幻得幻失,並且因為我認定對方喜歡我,便會為了對方沒做出表現喜歡我的行為而生氣。好笑的是,不管我遇見誰,原來都是我自己誤會了,他們根本不是喜歡我。至於我那個前度,我不否定他對我的情感,可是在這種關係裏,我找不到我要的東西。表哥,可不可以說,如果我們在物質世界裏去追求愛時,其實是把我們的根源,就是上主遺棄了。以前,我認為他們不給我愛,扣留了他們明明可以給我的幸福,導致我快30歲還是孤單一人,可是,原來不是他們不給我愛,是我捨棄上主,在一個虛無的地方去尋找不可能存在的愛;不是別人待我苛刻,而是我先把上主完美的愛拋棄。」

表哥:「是的。你對愛的渴求上主聽得見,也已答覆了,但不是以你心目中對幸福或者快樂的定義,因為你的定義是沒有意義的。上主不會給你沒有意義的答覆。只要你不把愛推開,就是在這個世界尋求愛,你便會看見愛一直在你心裏,因為你就是主的愛。你生來就是愛。而且,你能夠看出你的不快樂,是因為你先為『喜歡』或者『愛』加上你自己的定義。」

小星:「為什麼那些定義加上去後不會令我開心,反而囚禁我,可我仍然樂此不疲?」

「知道與相信,對你目前而言還是兩回事。到有天,你所知道的會全盤變成你所相信的。你會如J兄那樣,徹底地相信上主。而現在,你要做的不過是在你選擇了偶像之時,重新選擇上主罷了。做不了也沒關係,寬恕你自己吧。」

小星:「寬恕自己。其實我們要寬恕的人,由始至終都是我們自己,而非那些我們認定傷害了我們的人。表哥,我曾一度痛恨前度,但我發現我的憎恨是沒有理由的。我為什麼要憎恨他呢?是否要透過把焦點放在他身上,而逃避我內心的罪疚呢?我真的很想化解我對他的恨意。然後有天,我透過電視劇裏的一番話,明白到原來我一直責怪自己那麼笨,竟然跟他一起。我竟然受不了誘惑。就算後來看清這個人不好,我還跟他一起。你說我會不會覺得我跟這個人拍拖,就等於捨棄了上主,所以我故意留下來懲罰自己?啊!表哥你說會不會!」

「也許吧。但你知道上主也好、J兄也好,他們都沒有恥笑你,也不會定你罪。不管你做什麼,你的真相依然燦爛如日,永恒不易地純潔無罪。」

「表哥……我拍拖的時候,剛好開始看課程,其實我當時很害怕。我很害怕我拍拖就代表捨棄上主,而上主會因此而捨棄我。那三個月,我一直充滿罪疚感就是這個原因吧。」

表哥堅地不移地看着小星:「但你知道,你心裏那個易怒、會報仇的不是真正的上主,而是你自己打造的暴君。」

「是呀。當我不再認定前度是我糾結的原因,反而有點像退後一步,海闊天空。我除了看到我的自責不已外,我更發現原來我打造了一個男朋友之神。我把所有我認為『好男友』擁有的特質都放到這個神像(偶像)裏,只要拍拖,我就能得到我所認定的價值,包括幸福、被愛、安全感、自我價值,我把這尊男朋友之神視若神明,五體投地的拜服他。然而,我的前度卻什麼也給不了我,他身上所呈現的特質完全與我的男朋友之神相反,例如愛批評、吃飯不給錢、在人群面前大聲說話、衣着醜陋、矮等等。可是他竟然自稱為我的男朋友,我潛意識裏就覺得這個男人攻擊我的神明,他要打碎我的神明,奪去神明的寶座自居其上。那就是我一直討厭他的原因。我很意外我看到我看到這一點,但我沒就此打住,因為我仍然感受到強烈的憎惡。在我發現自己打造了一個男朋友之神後,我反問自己,這個神到底是什麼?他能經得起任何考驗?他真能給我所需的東西嗎?他真給我快樂嗎?然後,我知道他什麼也不是。當這尊我自己打造的神明退去後,我就再沒理由去憎恨前度了,因為他真的什麼也沒做過。」

表哥:「那個男生向你索取的不過是你自己也需要罷了,只是你認為自己沒有。一個乞兒向另一個乞兒乞討缽子裏僅餘一點食物,雙方必定大打出手,憤懣橫生,因為大家都認定自己沒有的東西在對方身上。其實你擁有的只是寬恕,而與物質無關。」

「對呀!寬恕是愛在人間的表達,寬恕是我能給予的東西,並且在給予的同時受益。我不再是一個被男友剝削的乞兒。J有句話,讓我很受用,每每我要批評或者對現實生起任何情緒時,我都想起它:我來到一片荒漠,看見統治以及折磨我的不過是海市蜃樓,而且是我自己造出來。這句話說得太對了,從此我了解,我眼前所見的不過是我心中與小我認同的渴望,是一群烏合之眾,並非真相。真相由始至終都隱藏在這些形體之下,像課程所說:在我們形形式式的夢的核心裏,都是上主的愛光照着我們。經過這麼多年去追求愛,我終於看清,喜悅不是來自於擁有什麼,而是在放下的那一刻。放下我們對整個物質世界的執着,放下那些我們加在別人或事物身上的價值,天國的大門便為我而開。」

「因為愛的真相,與形式無關,而是內涵。」

小星吁了一口氣:「如果愛是形式,那就可怕啦!那我們真的要變成身體,會死,我們真的要擔心這個沒法改變的事實。而且,我所害怕的孤獨終老也成真囉,也變成有伴侶的人才享有愛,其他單身的人則是被上主所遺棄。」

表哥莞爾:「嗯,這就我們眼前的世界,而眼睛不過是被動地把你想見的帶回給你,可我們已經忘了真相,忘了自己是作夢的人。」

小星興奮地跳到床上,跪在床褥上看着表哥,眼睛閃閃發亮:「所以表哥,這都不是真的。導致我們擔憂焦慮、痛苦或快樂的人,都不存在。我們也不是透過擁有或攻擊他們而返回天家,既然這一切都不是真--全都不是真,沒有一件是真,就是我們善惡的念頭也毫無意義--我們唯一要做的就要寬恕,看清我們的Brother並沒有做出我們認定他們有做的事情,不再定他們罪,因為我們是純潔無罪的!我們的真相一直在發光發亮,不管我們在夢裏做了任何事都動搖不了它,因為那是上主延伸出來的愛呀!外面除了我們自己,根本沒有人!」

「哈哈!對呀,都放下吧。不要把那些善惡的念頭認為是自己的東西,也不用把小我的願望當成你的願意。你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回家,而這是你可以肯定的結局。」

「謝謝你啊表哥!雖然你也有操練課程,但我不會把你看成特別的人,因為那是真你真相的扭曲,更重要的是,我們所有人,最後都會回家。讓我們在每個人身上都看見J或者聖靈。」

「嗯。只要放掉那些無謂的念頭,我們便能安息於上主無窮無盡的愛裏。」

「話雖如此,可是我今晚真的很開心!表哥,我們明天去cafe好不好?我沒男友,閒得緊哈哈哈!」

「好。那明天讓我做你半天男友。」

房內一片熱鬧的笑聲,小星的媽媽在門外輕輕地笑:「對愛的追求,不過是對上主的渴求,只要沒把愛錯置,與幸福背道而馳,便尋得了。」

 

And its purpose, which you keep hidden from yourself, is to distract you from recognizing where the real problem lies -- the choice to see yourself as separate from lo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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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度早已過去,可是我心裏放不下,一直都在想如回到一年前他表白那天,我一定會拒絕,就算他發了26個短訊,我也不會理會。我一直憎惡他,偶有感覺放下他的時候。近來,在公司聽見門鈴,便會竊自希望門外是他,而我會以高姿態面對他。

  我想報復,對他我認定為不可原諒的言語報復。原來,在這段我走得灑脫的關係裏,我認為他的言語行為傷害了我。他不是個稱職的男朋友,只是嘴皮上說愛你疼你,卻沒有一絲一毫表現出對我的愛與關懷。這件事一年了,我還沒放下,直到在oncall36看到楊怡的這一段話,我馬上哭了。

  「你一直為自己的過錯而自責,你憎恨自己抵受不了誘惑和試煉,這條疤痕就像烙印那樣,見證你當天所犯的過錯。但你知道,我們所有人都會犯錯,只有犯錯才能警惕自己,以後做得好,走得更好。不用擔心鄂人會岐視你、恥笑你,因為你比任何人都堅強,可以承擔過錯,也不要覺得這條疤痕是恥辱。疤痕也好,愛滋病也好,都可以成為你經得起歷練的證明。」

  我哭,因為這段話就像楊怡對我,就像上主對我求助的回答。我一直憎恨的其實是我自己,憎恨他,不過是把我的焦點放在他身上,以逃避我內心對自己的譴責。我譴責自己,痛恨我當初受不了誘惑跟他一起,而明知他不好,還委屈自己,強逼自己跟他一起。明明很多地方他都表現不出男友對女友的愛;明明我接受不了他的衣着;明明我不喜歡聽他扮作正人君子的色情話;明明我根本不喜歡他,可是我為了拍拖,竟跟他在一起。即使他是如此愛批評的人,連我朋友也批評;即使他話那麼多;即使我們根本意見不合,他聽不懂我說什麼,我也不再想聽見他的聲音,我竟然因為書裏說樂觀的人,身邊的伴侶很多時候都是負面的人,而我心裏覺得死定,還勉強跟他一起。

  我痛恨自己的愚昧,痛恨自己交上了一個這樣差勁的男友。那跟他交往的三個月就像一個抹不走的污點,也許為了責怪自己,我時時刻刻想著他的惡言惡行,借此痛斥自己的愚不可及。我這個錯,連耶蘇也會恥笑吧。如果耶蘇會恥笑,那麼我一定是犯了瀰天大錯,連耶蘇也認為我真的做了什麼真實的事。

  我要寬恕的不是那個人,而是我自己吧。寬恕那個為了追求愛而盲目的自己。在我的真相裏,我什麼也不曾做過。我亦不必驗屍般,在前度對我所說的話裏尋求我讉責自己的證據。問題,由此至終只有一個,要修正的也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以為與上主分裂的錯誤,其餘的,都是虛無,不存在,只存在於我的夢,我的妄念裏。

  寬恕吧!我什麼也不曾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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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我一直不願意走進內心看的東西,最後變成我的救恩所在。

  一直以來,我都想成為別人的「特別的人」,那樣我就能得到對方的特殊待遇,能成為他心裏的唯一。若說我所渴望的關係,那是對方心裏只有我一個,我所有的感受他都能顧全,在身體上表現對我庝愛,在心靈上滿足我所有需要,讓我感到圓滿無缺,不再孤單。

  「去找,但不要找到。」課程裏有這麼一句。在我這樣打字時,我心知肚明,世上是不會真這個人的。就算有,我也需要付出代價,以換出對方這樣對待。我心裏真正渴望的,真的不是一個人,而是我的真相──我原是愛的真相。

  當我不再上交友網,我以為自己放開了對愛情的渴望,原來,我沒有;我不過換過一種形式,重新追求我以為能在物質世界得到的愛及安全感。我心裏根本明白得很,這世界的愛,是不真實的,是無常的,此刻你以為擁有,卻在下一刻莫明地失去。就算你跟足它的遊戲規則,它還是不會如你所願,到頭來,尋尋覓覓一生,傷心過多少次,只是一場空。這就是我在身體上所追求的。一場空。所以,每次我得到甚麼,我都感到恐懼,深恐會失去。而事實上,我失去。友誼、愛情,不管甚麼,只要我抓緊或拼命追求,把它視為我的價值、安全感、愛、幸福之所在,我都會失去。

  會失去,不是因為有誰把它搶走,而是我在虛無裏追求。虛無,就是根本不存在的意思。我能在不存在之處找到什麼?我能在海市蜃樓抓到甚麼?我能在湖中倒影撈到什麼?不管我做乖乖女也好、活得得過且過也好、努力經營我的生活圈子也好、認真充實也好,我也不會找到任何東西。

  所以,今天我吃醋、發脾氣,不是跟朋友有關,她不過是我還未願意面對的問題,重新跳出來,再給我一次機會作另一個選擇。

  我從不孤獨。上主的恩典一直與我同在。耶蘇也與我同在。不要再在沙漠上建立城堡了,縱它有多偉大,也敵不過一點浪花。捨棄你對這個世界的意義及目的,也不要再給你的兄弟指派任何任務,並認為那樣能為你帶來幸福。

  是的,我所恐懼的──與上主分裂,根本從未發生,我的真相是純然的靈性,永恒地安居於天父的愛裏。任何一個弟兄也不可能跟我分裂,因為我們原是一個。我認為很有意義、充滿愛的,其實只是對愛發出的呼求,他們的呼求,也是我的呼求;而上主必會成全我們心裏真實的,也是唯一的渴望。

  原上主的旨意奉行;願我的旨意奉行。

    Now there is only innocence, and I join with the Holy Spirit in pe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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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恩這段文字說得很好:

問:當我們用正念時,內心會感到非常的平安與慈愛,但正念為何無法持久呢?

答:…因為我們心靈的一部分是神智不清的,這部份的心靈不相信平安與愛是美好的事。別忘了,小我始於聖子決定逃離平安和愛而選擇衝突的那一刻…我以小我的形式存在世間便是有賴衝突來支撐。然而,你無法在衝突中還能體驗到平安與愛。因此,關鍵在於當自己選擇衝突和痛苦來取代平安和愛時,能夠覺察到這個錯誤。一旦你經驗過平安和愛之後,你會發現要把小我當真反而是更困難的事。但是仍有一部份的你會這樣說:「你最好小心點,如果你繼續讓耶穌相伴,你就不會再是你自己了。」


 

其實,一直以來,我對媽媽的感覺都是我在剝削她的自由,她為了我和弟弟牺牲了自己的私人時間及自由,只是每天做家務,忘得沒法享受生活。對此,我很內疚。

於是,我覺得要「分擔」家務(我要從形體上解決「罪」),以減輕自己的內疚。

有疚,是先有罪。我定了自己的罪,認定自己的出生,便是對她的剝奪(我認為我把上主的部分撕裂帶到人間),所以我的責任是贖罪。又因為她的不自由,所以我不配享樂。每次她不開心,我潛意識都認定那與我有關,是我做成,所以她一開心或發脾氣,我便坐立不坐,很焦慮。

由於我深以為自己剝奪了她的人生自由、享樂的權利(我的出生便是罪,是來討債),我不願面對這種內疚,便投射出去,常以為別人剝奪我,以投射減輕自己的剝奪他人的感覺。

聖靈:你把人間以及身體看成是真的了,在世界上演着一幕又幕的剝奪與被剝奪。說到究竟,你不曾在世界存在過,因為世界只是一個念頭,是不存在的虛無。自由,在人間這個果是看不見了。自由,不是形體上,形體是沒意義的。自由,是你選擇了聖靈那一刻。沒有一物能剝奪你的自由、平安與喜悅,除非你親自捨棄它,不願再憶起它。

沒錯。小我要我緊緊執着這個「我剝奪了媽媽自由」的罪,是因為小我從來只愛罪,它離不開罪,它的存在與罪是掛勾的。而我,早把自己與小我認同,所以每次因為媽媽定自己罪時,沒察覺到我不是小我,只認同小我的罪,把自己在人間這個家裏過得唯唯諾諾、競競驚驚。我確實以特殊的眼光看待媽媽,把她看成真理,也把她看成一個脆弱的東西需要隨時保護。我忘記了她的真相,我的真相,我們的實相:我們的心靈雖然不時選擇小我,但仍有一部分直指上主,恆存於上主的天心裏,與祂一同創造,推恩(散發愛)。以聖靈的眼光目看她及任何人(看到他們心中直指上主那部分、那與我一體的同一個心),所有罪與疚都撤除。甚麼都沒有發生;我們不存在於此地;我們從來沒離開主的天心,一直在祂之內安全無虞。


 

母親,是我們來到人間所遇到(或擁有)的第一份愛。這份愛(她如何與孩子互動),便成為日後我們對愛的信念及看法。

媽媽認為,她的愛只是子女享有,其他人就是與她無關(特殊性),一來到世界小我的「個別性」便再獲增強:愛是因人而異(深信身體便是真實;與身體認同,恰恰與上主無條件的愛是相反的);媽媽認為愛是有來有往,你要先滿足她某些條件,她才給你愛,這種愛是有條件,是有彈性,是可收可放的,我把她的信念拿為己用,認為要獲得愛便要「做」甚麼(而上主從不要求我們,世界也不存在,沒有什麼你要做,愛是不能從這個建於恐懼、隨時幻滅的世界尋得);愛導致她生病,所以我唾棄了愛。

我認為愛是柔弱,是會致人受傷的,加上我對愛的拒絕,所以我認為愛是噁心的。

我以為人間的一切便是真理,而我深知那不乎合我內心,我便唾棄它,拒絕它,卻不知有另一種選擇、看法。那便是聖靈的目光;我的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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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慢勿快,老師我記住了。不是今天熬出這麼一堆混亂的思想,我也不知道我已走到一個這麼極端的地步,極端到以快樂為罪。直到,心裏有道聲音說:痛苦與快樂不就是一體兩面,同樣不真實嗎?不需要急,天國是你永遠不可能失去的,懷著神的祝福,在聖靈的帶領下,一步一步地,踏踏實實地回歸到上主。小心 小我戴上聖靈的面具,恐嚇你,要你與世界為敵,與自己爭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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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告別娑婆》,一如閱讀《課程》或《療癒之鄉》,心裏呀,總是有股灼熱的感覺,無從表達,透過淚水盈溢出來。


 

雖然,我還會三心兩意,不時向小我效忠,不過我很清楚,回歸上主、不再分裂,便是我所願;回家比起任何事情更重要。

小我喜以恐嚇為手段,咄咄逼人地說我們無處可去,唯一的依靠便是它。所以,我們沉淪於世,極盡保護身體、保護生命,即是保護小我。小我是我們自己創造出來,好跟上主分裂。小我為我們塑造成各式形象,而我們也毫不自覺地深以為這些形象便是我們。如果給問,那些形象通通不是「我」時,頓時一片惘然,好比凝望夜空,一直思考未來(未來跟現在也不會有差,只要我們還對小我盡忠),想到10年後的我、20年、50年......死了的我,突然感到無比「悸佈」,因為我不知道在哪兒,那個時候,死掉的我會飄到哪兒。於是,為了這趟「生」,我盡情地保護我(身體、自尊、價值),只因這些東西都是需要建立,而要靠「建立」的東西,是那樣不堪一擊。

沒看見上主,自以為沒有出路,那便把心中那道很大的聲音當成是「我之聲」,是真實、要服從的。

(縱然我們選擇不識上主,但上主在我們選擇活在娑婆世界那刻,便把聖靈--那教我們歸家之聲,置於我們心裏,只願我們願意去聽。)


 

我深信「輪廻」(當你看不見問題,又如何發現答案?)很長的時間,覺得人生要輪廻是很自然的事,能輪廻的人是特別的--這是我看書得來的,裏面說能投身成「人」的都是由上主特別挑選過的,每個靈魂都渴望做人;其實我當時就覺得不妥,因為上主怎麼可能會「挑選」靈魂,但因為書的「挑選」一說,讓我深以為自己很特別,比其他生命高階一點,於是我選擇了小我之聲。我一直以為輪廻是自然的事,隨著我們的靈性提升,我們還會由地球二次元提升到三次元,八次元,過著一級比一級更好的生活。

然而,無論我生活於一個怎樣「好」的世界,擁有那麼好的關係,終究沒有離開娑婆世界,而娑婆世界的一切都是不真不實,從未發生的。

活得好,不如蘇醒過來。虛假的,又有什麼好留戀。

想起一句:在上主豐沛的禮物之前,誰又會稀罕小我的虛假、不堪一擊的禮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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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收到你的東西,謝謝。

我不清楚到了今天你還有這種舉動,是想令別人回心轉意,還是想實踐你以前的承諾(有錢就能送東西),還是想說你如今有經濟能力了,抑或你根本未曾接受分手了。哪個原因都好,都不重要,也沒有意義。

講一些現在的東西前,說說以前的事吧。

我一直覺得自己分手的方法不好,因為你到最後還是跟我朋友說你沒有錯。或者是我沒有說到重點。你表白那天,在戲院裏,我是想從此消失,不再出現,跟你不要再有任何交流(所以你跟我表白而我不懂得拒絕,卻明知自己不是喜歡你時,我有撞牆死掉的強烈感覺)。到我跟你一起是因為你連發10幾個信息,我被恐懼淹沒,我以為能解除恐懼的做法(即重回我平安的時光)就只有跟你一起。恐懼很厲害,它讓我不再看見自己的心,只著眼於我一心要拍拖(找個人)的渴望。基於恐懼,我答應了。

你問過,我跟你一起開心嗎?我說開心。確是,在一開始的兩星期,我貫注了最多的熱情。因為呀,我等了快三十年,終於等到一個男朋友。「男朋友」對我而言,代表的是:愛,保護,安全,自我價值,還有虛榮心。以前的我,一直覺得要有個男伴才能圓滿我的「一生」,在這種缺乏感覺下,任何人只要跟我表白我都接受吧。所以,讓我投入的不是你這個人,而是我對拍拖的一種渴望,一種對圓滿的追求。經過那兩星期,後來在我心裏的感覺就是,以前的人可以盲婚啞嫁,為什麼我不可以?那些女人對那些男人也沒感情卻可以在一起,為什麼我不可以?很長的一段時間,跟你一起有種給剝削的感覺,因為我心裏清楚得很我不是喜歡你的。於是,我逮到借口,就會把它當成分手的劍,好砍斷我們的關係。那段時期,我很辛苦。

我們有了第一次分手。原因是什麼我不記得,我只知道後來復合,是因為你對分手的態度表現得太過強硬,你叫我出來,說這是我的人生,你的態度令我恐懼。我再一次認為解除這種恐懼的唯一方法,就只有跟你在一起。我違背了心,痛擊自由,再度與你一起。復合後兩星期,終於我還自由給我,我感到無比的輕鬆。

由始至於,我在你我之間的,不是喜歡,只有恐懼與缺乏感。

這段感情,我從裏面學到的,就是感情是不能勉強,也不是培養得出來,更不是強求得來的。我說過,你的愛是不需要負責任的。我從你身上看到這一點,是因為我自己本來也是這樣。我說沒法把我愛爸爸媽媽這樣的話說出口,不是因為我怪他們偏心,而是我知道在人間的愛,是要付出的,而我不願意。那,我唯有找個借口,看不清自己那不願付出的想法,怪罪我媽對我不好。

之前,我不斷挑你錯,找你碴,其實只是靠這些東西令我有勇氣跟你分手。

至於現在,我不渴求愛情,也可以說我不需要男朋友。原來我自己就是圓滿無乏,只是我看不見自己內心與聖靈同在的一部分,老是要靠世界的虛假東西以建立自己的價值。有時候,許願成真不是好事,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對於愛情,我只知道一句話:當我內在男性與女性力量平衡時,那個適合我的人自然會出現。這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東西不是在世界裏遍尋(就像我上網交男友一樣),我想要的東西是建基於我的內心(所謂世界不過是內心的投射)。我需要做的,只是調整好我自己,上主已經給了我一切,要與不要就是我的選擇。不過,早晚,我們也會認識到我們是上主的一部分,所有上主的子女(包括耶蘇)都是一體天心的。

雖然我經常會聽從小我之聲(正如當初小我不停叫我跟你起),但我已經堅定了我的心志,我這一趟人生的目標很清楚,我是要憶起上主,知道自己的圓滿,結束我的虛幻世界。我以前以為,只要死了就可以回歸天國。原來不是。我們一次又一次的輪廻,是因為我選擇與上主分裂,不願意再憶起祂。我們創造了小我(那個把我們帶離本質的聲音),然後以為小我就是我們,不再記得上主了。我以為自己是個注定被人忽視,遺棄的人,也一直活出這樣的自己,直到有一刻,我知道那只是小我的形象,不是我。我不是小我,上主也未曾創造這個大千世界,上主只知道我們的本質,如祂一樣。我不願意再沉淪在這個世界(世界不過是一場夢),我只想真正的蘇醒過來,憶記自己的聖子身份。

到今天,我的心志很明確,神智也很清明。

你也是缺乏了自我價值與愛嗎?所以,當有一個人出現,能讓你發現原來自己能愛的時候(愛人同時也是被自己愛著),那感覺很好,令人不願意捨去。其實,這種愛的感覺與我無關了(我不是否認你的愛),因為你本來就有愛,本來就是愛,只是被眼見的種種黑暗以及你在家裏家外所體驗到的一切封鎖起來,你以為在你之內沒有愛了,於是開始向世界尋求愛,更覺得非要某個人不可,因為沒有了他,你的愛的感覺便會失卻(好像我們以為上主不愛我們,而在世界把這種愛copy出來)。你要知道,愛是從不失落的。因為我們不是「擁有」愛,我們「就是」愛,既然我們「是」,又從何談失去呢?

當一個人能夠因為自己的存在而感到喜悅,這種感覺呀,真的是很美妙。這樣的人我看過,我一直看他一直流淚,那種感動震動我靈魂,給我一生難忘的感動。

物質,我還是需要的,正如我要買衫,換電話,但是物質不等於我的價值,我只是在買東西,不是在買價值。你也不需要再花錢買什麼給我,我自己會滿足自己的。

你說過你感受過聖靈。世人或者宗教的確把聖靈弄得很玄,有的人感受到有的人感受不到,感受到的人好像是特別的、高一級的。大家都忘了,上主對子女的愛是一樣的,沒有誰比誰多或少點愛,感受與感受不到,只是我們願意與不願意聆聽。你願意聽,所以你聽到。聖靈時刻陪著我們,從我們由上主那兒分裂出來開始,聖靈知道我們已被小我矇幣,不識上主,祂是帶我們回到天鄉的。這個天鄉不在任何次元,他就在我們內心,只是我們不去選擇。我們的小我之聲太大了,大到我們聽不見或者不願意聽聖靈的聲音。祂的聲音是平靜的,祂不會看出這個世界有任何問題或教我們做出什麼(到底,世界只是一個幻境),祂只會教你回歸到自己的內心那平安寧靜,清明之處,也教你看出世界是沒有出路的,是夢瑒。聖靈時刻陪著我們,我很感恩。

我不會祝福你找到一個你跟相愛的女伴,我只會祝福你重回我們與上主分裂前的狀態,認出自己內在的光芒與圓滿,因為你本來就是。祝福你。

以後,我不會見你的。如果你心裏總是覺得非見我不可,那你就要走進內心,看看自己為什麼那麼想見一個人。這種強烈要「見」的渴望底下,是對愛的渴求?(因為以為自己沒愛)是一種不甘心?(而不甘心背後又是什麼?)缺乏感?(你把自己的價值拱手送給別人)還是什麼呢?

對我,放不下的,就是當初我以一種沒說清楚的態度跟你分手。現在,我放得下了。我已經離那段感情很遙遠,早在分手那一刻便重新啟航。你要怎樣過你的人生,是你的選擇,不過你終究也會走在跟我一樣的道路上,回歸到上主的天心裏吧。祝福你。

 


 

 

我看到自己在期待他的回覆。

我看到自己在想成為那些給感情困擾着的人。

看到,就可以了。有那麼一刻,我被自己的念頭嚇着,想抵抗想批評。

然,看清這個念頭,以及潛意識下的東西(給世界勾着,以各式問題以及激起的情緒--我們信賴情緒,卻經常被它欺騙,繼續迷戀世界,只知分裂與獨立),我感到平靜。

小我不是我。我們可以選擇聖靈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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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夢見我把身體挨向他,然後他握住我的手,我一手甩開他。

今天,他跟朋友上來公司,帶了一盒禮物。

當時我正在聽電話,聽見門口有人問:「XXX小姐在嗎?」--其實比起以為是別的公司寄樣本給我,我根本希望是「他」行動了。

是面對小我的時候了。

 


散了以後,我更討厭他,除了回憶起他的無用(他不肯為我花錢花心思之餘不停說愛我愛到呆)之外,還因為他明明說好愛我,可是分手後什麼表示都沒有。

我幻想他會出現,一是覺得自己可以掌控他,見了面我不會給他好臉色看(好像他對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般);二,是我覺得他應該要出現,既然說愛我,那就表現給我看你要多麼不能沒有我,表現給我看啊!我如同女王一樣,只會向他索取,卻鄙視他給的一切,鄙視他的存在。我瞧不起他呀(我要他付出,就是想透過他的形象告訴別人:看!有人愛我!),我想起他就覺得噁心。

覺得噁心--是以這種感覺逃避什麼嗎?

你在逃避什麼呢?

在上主的愛之中,你在害怕什麼呢?


主呀,我真的覺得好怕。

我很怕自己會心軟,「被迫」跟他在一起,很害怕我的自由被束縛住。我也沒法讓那種他該出現、他該怎樣的念頭從腦海消失,它們就像嗡嗡不停的蜜蜂,驅不走。

真的,我是恨自己、氣自己。

恨我跟他分手還有所期待。把與他的聯絡中斷,不是怕他會怎樣,而是怕我又會跌到這個泥沼裏,抽不了身,身不由己。

(為什麼你想要跟他一起?即使你很清楚你要的不是他?)

因為「被關注」、「被想著」、「給注視」(甚至有能力令一個人心碎傷心)的感覺很好,那表示我很重要。(所以,你的「重要」是需要「建立」的,是由「無中生有」的。)所以whatsapp開通後,我等他;電話訊息我可以收到他卻不發,我罵他吝嗇;我時常想開通block了他的Facebook,而我也的確這麼做了。這一切的外在行為,是因為我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他,故此不斷想借外力去讓自己放下他,證明我承認他內在的聖靈,這樣就修補好我跟他的關係了。(在外力著手不過是轉移視線,教你看不見心靈的問題。)

是的。我的平靜很容易給擾亂。

世界(小我)與聖靈同時對我呼喚,而我總想討好兩邊。然,最根深柢固的,是小我的那一套。我造出小我之聲,把創造之物取替了本我(與上主同心的生命),事事聽從小我,深信小我。諸如:我是不完整;我有缺憾;我沒有愛;我的價值需要向別人證明,由此令我深信自己的價值;我不會幸福的。是我不斷強化小我之聲,所有負面的,都隱隱約約給我「安全」(應該是這樣)的感覺。

小我說,我就是無中生有,由它所創造,所以我聽從他,受他擺佈。

我們沉淪於人間,不識上主,是因為我們把習慣了的痛苦、人生要奮鬥、先苦後甜等觀念植入腦袋,一次次地選擇做人,一次次地活得複雜悲慘,一次次地迷戀人間的物質,不能自拔。上主的國度的確離我們很遠。

然,每每覺得上主把我拋棄了,我回不了天國,我便可感覺到一股微弱但絕對真實的力量。


 

我們可以不必這樣的。

不用輪廻;不用複雜;不用悲慘。

上主沒有要子女受苦,是我們自己要受苦,而最終我們都會重回上主的懷抱,回到分裂之前,療癒之後。

主啊,願我能堅定心志,以憶起上主,憶起我是上主一部分,我們未曾分裂為目標(這需要兄弟的幫忙)。堅定心志,絕無異心。把不真實的都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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